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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要摸要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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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要摸要喝

第六十七章

溫溪再一次擁有理智時, 他已經被宴決單手抱上了洗手臺了。

瓷面洗手臺觸感冰涼,男人隨手拽了一件襯衫墊在溫溪屁股底下,手摁在臺面上被冰到, 指尖挪動, 摩挲到針腳細密的織物。

等等, 毛巾有標簽嗎?

雖然有理智但依舊暈乎乎的溫溪低頭一看,看清那是什麽,緩慢的轉動眼球。

啊,是外國語的校徽。

溫溪發現墊在自己屁股底下的就他不久前換上去的校服襯衣。

被完好保存十年的校服, 經過溫溪這一折騰, 被他的主人不珍惜的拿來當坐墊。

洗手臺為適合宴決身材制作的臺面很高, 溫溪兩條小白腿兒腳不沾地的在空中晃蕩著, 粉白膝蓋頭上留著被人毫不留情的捏出來的深紅手指印。

溫溪垂著頭看到了被揉的皺巴巴的襯衣, 哭的通紅的眼尾還掛著搖搖欲墜的淚珠,他茫然又遲鈍的眨了下眼睛, 那顆淚珠隨之掉在大腿上,順著皮膚肌理滑落到襯衣上,□□燥的布料貪婪的吞下去,濡濕出一片兒陰影。

小小的一顆淚水被饑渴的襯衣喝的一幹二凈。

溫溪面紅耳赤的僵住。

“怎麽在偷偷掉眼淚。”

男人微微喑啞的聲音從頭頂響起, 溫溪心底方寸大亂,偏了偏視線,小聲反駁, 聲音悶悶的:“沒有。”

溫溪低著頭掩飾著坦白親密後的不知所措, 宴決沒說什麽, 但是溫溪視線中出現了青筋虬結的手背, 骨節分而修長。

溫溪忽然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見宴決就覺得他手指好長,拿東西一定很靈活, 他今天終於切身實地的體驗過這雙手的厲害了。

男人屈著手指,點了下那塊兒小小陰影,說:“沒有,這是怎麽弄濕的?”

男人語調平靜,嗓音低低的,尾音像是有個鉤子讓人後脊發顫。

坦白前溫溪還惴惴不安的猜測宴決對小p的態度,但坦白後,溫溪發現宴決真的很喜歡,甚至過分喜歡。就像是明垚給他分享的那本小說裏的主角攻一樣,又嘬又舔。

溫溪感覺自己是廣袤荒漠中僅有的一小汪泉水,被一只困在沙漠裏風吹暴曬處於渴死邊緣的暴戾野獸逮住,成了它送上門的緩解幹渴唯一的機會。野獸不僅咕嘟咕嘟大口吞咽已有的泉水,還要貪婪的霸道的占有著那塊兒來之不易的珍貴泉眼,硬生生的逼著它給予更多泉水緩解壓了二十八年的饑渴。

溫溪心臟一緊,垂著腦袋悄咪咪的挪動大腿蓋住那塊兒陰影,小聲嘀咕:“不知道……”

“可能是豬哭的,反正我沒哭。”

宴決笑了聲,溫溪恍然自己說了什麽,感覺自己現在好傻哦。

(<_<)

溫溪吸了吸氣,有些惱羞成怒的擡腳蹬了下宴決的小腿兒。

但就踢了一下,很快就被人握住逞兇的腳,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擦著赤裸的肌膚,從腳趾到膝蓋,一點點摩挲。

最後,炙熱的掌心握住男生羞紅的膝頭,用勁兒往上推了下,溫溪坐不穩,往後一倒,後背驟然緊緊的貼在了鏡面,冰涼的觸感猝不及防的傳遍全身,溫溪迫不得已擡起頭,露出了一張羞惱的小紅臉。

溫溪頭發淩亂散落肩頭,印滿小熊圖案的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半個肩頭,鎖骨很薄很漂亮,唇角被吸吮的紅腫,皺著鼻子又羞又氣的兇巴巴瞪人,氣鼓鼓的像個河豚。

宴決伸手準確無誤的捏住了河豚溫溪肉乎乎的臉頰,拇指用力,在河豚白白小臉上留下左右兩個小坑兒,看了一會兒,宴決指尖往上一推動,溫溪被人捏住的小臉也跟著往事翹嘴兒,唇角露出一個微笑弧度。

宴決說:“偷偷哭鼻子的笨蛋豬。”

溫溪被迫撅著小紅嘴,說話有些含糊,“你才是……笨蛋,壞狗,都怪你折騰我。”

罵人和調情,在宴決這兒沒什麽區別,他表情平靜的“嗯”了聲,在少年嘀嘀咕咕中低頭吻了下溫溪眼皮,聲音低低,說:“我的錯。”

溫溪閉嘴,眨巴眼,宴決松開了掐著人小臉的手,男生白凈臉蛋上留下兩個泛紅的指痕。

但是宴決的手並沒有離開溫溪的臉,一旦碰到就像是有皮膚饑渴癥似的,他的食指滑落勾著溫溪下頜,挑了下手指,溫溪後仰頭,眼皮低垂,看到了宴決浮起青筋的手背,腦海中鬼使神差的浮現出不久前不經意偷瞄的一幕。

抱著喝水就是端不穩茶杯,滿滿一杯涼白開從紅白玉的杯子裏晃的到處都是,順著宴決骨節分明的指尖流淌,匯聚成一小股,汩汩不斷的流到溫溪腰腹上。

“啊……”溫溪慌亂眨眼,急促的呼吸落在宴決腕骨上,他撐在洗手臺面上的手指不自覺的攥了攥。

溫溪小心翼翼的擡眼,看到了宴決瞳色很深的眉眼,男人眉骨深邃專註瞧人有種被獵犬緊盯的驚悚感,此刻,卻沒與溫溪對視,而是垂著眼皮一瞬不瞬的看著其他地方。

“腫了。”

話題轉移太快,溫溪一時跟不上對方思維的跳躍,茫然的跟了句“什麽——”,過了三秒,後後知後覺是什麽,溫溪嘴裏的詢問戛然而止。

溫溪瞳孔放大,一下子噤聲,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種晦澀難言的安靜,溫溪本能的後仰身體,後背貼合鏡面更加嚴絲合縫,可是肩頭抵著結實的墻面退無可退,他只能看著男人裸露在外的脖頸喉結劇烈的滾動著,喉頭的性感小痣也跟著滑動吞咽。

被人肆無忌憚打量的肌膚不受控的輕顫,由內而外的躁意越來越明顯。

“剛剛把它吸腫了。”

宴決聲音低沈緩慢,又細致的重覆了一遍。

溫溪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,進退不行,只能被動的對上宴決幽暗的視線,男人挑著他下巴的指腹用力摩挲著下頜處的皮肉,揉出靡靡的緋紅才滿意,宴決垂下腦袋,兩個人鼻尖蹭著在一起,深重不同的呼吸交織在一起。

“我知道……你別說呀。”

鏡面一圈兒冷白燈管兒,亮著光,此刻直直照著男人冷峻的面龐,燈光落在黑漆眼眸中閃爍著幽暗震悚的光。

溫溪不覺鼻頭翕動,一種混在著薄荷煙與淡淡腥甜味的微妙氣息灑落在他的唇上。

溫溪血液迅速上湧,幾近於窒息。

這是他自己的味道。

溫溪瞳孔收縮,下意識偏頭要躲,而宴決捏著他下巴,低頭舔了下他的唇瓣。

坦白一切後,溫溪被宴決掌控著一切感官,方法直接手段霸道的給予靈魂都發顫的愉悅體驗。

情欲操控的原始沖動,是最為高效的證明方法。

此時此刻,宴決的吻細密的,緩慢的,輕而易舉的用濡濕的舌尖撬開了溫溪的唇,靈活的劃過他敏感的口腔上頜,難耐的癢感陡然酥了溫溪的骨頭。

房間裏響起似曾相識的暧昧黏膩的嘖嘖水聲。

唇舌交纏,沈溺其中,依依不舍分開時,拉扯出一條暧昧的銀絲。

溫溪臉紅著偏了偏腦袋,他抿了抿唇,小聲說:“我困了。”

“收拾好就睡,等我一下,”宴決松開了溫溪,轉身走出房間,半分鐘後手裏拿著一管兒消炎藥返回了房間。

藥膏上印著“房事專用消炎藥”。

啊?

哪來的這種專業藥品。

溫溪錯愕擡頭,宴決看懂男孩不可置信的眼神,頓了頓,說:“阿姨準備的,給我發了消息。”

“啊……哈哈……阿姨好厲害……”

溫溪尷尬,心想自己就不該多嘴問。

宴決擰開藥膏蓋子作勢要徒手上藥。

溫溪窘迫的伸手推他,磕磕絆絆道:“我……我自己來,不用你幫忙了。”

但宴決手腕一晃,躲開了溫溪爭奪的動作,平靜開口攬責任:“我的,我來。”

什麽就你的啦。

真的是,說話好理直氣壯哦。

我的錯還是我的什麽,溫溪想都不敢想,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內容和剛剛的回憶一起往腦子湧。

溫溪僵著身子,眼睜睜看著宴決將他半分鐘前蓋上的毛巾,果斷掀開,順手扔在一邊兒。

咕嘟。

房間頓時安靜,溫溪低著頭,喉頭艱難滾動,說不上頭皮還是全身都在發麻,他僵硬著看著藥膏被放在一邊兒,感受著宴決粗糲灼熱的指尖。

食指與大拇指分離,拉扯出不同尋常的銀絲。

啪嗒。

絲線斷開,細微的聲響炸在溫溪遲鈍的腦海裏。

“溪溪。”

宴決哼笑了聲,漫不經心開口:“你真的是一條小溪。”

溫溪腦子嗡的一聲。

他呆滯的看著宴決的手指,心臟提到嗓子眼,呼吸要窒息。

宴決故意的,壞東西。

溫溪顫抖著眼皮,艱難的伸手握住男人指尖,掩耳盜鈴似的胡亂抹幹凈。

“什麽都沒有……你出去……”

宴眼尾閃爍著繾綣旖旎的水光,仰著頭,紅潤飽滿的唇翕張著吐出委屈羞惱的控訴。

”它以前不這樣的,是你把它……弄壞了。”

“宴決你是壞東西。”

“你不準欺負我,要不然,”溫溪病急亂投醫,胡言亂語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,“要不然不給你摸了。”

溫溪看著宴決緩慢轉了轉眼球,喉結微動,宛如野獸被拔去獠牙般狂躁。

四目相對。

二十秒,宴決蜷縮手指,站直了身體。

男人黑漆狹長的眼眸微微壓著,攻擊性十足,一瞬不瞬的看著溫溪,眼神溫柔,神態卻是貪婪偏執的野獸。

“沒壞,我聽話,不欺負你。”

言外之意。

要摸也要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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